沈曜勾著唇角，沒再吵她，低頭，認真刷刷寫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著頭寫了幾行，動作飛快，卻又忍不住停來，視線隔著幾本資料，落到對面的女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再講一次，國文作文加三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曜勾了勾嘴角，湊近了點，壓低聲音開：「那麼努力，不獎勵一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該努力的時候，他從來沒讓她失望過，沈謐托著巴，靜靜看著他飛快寫字的樣，心悄悄滲進一片溫熱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謐耳「唰」地一紅了，

        沈謐坐在對面，翻著自己的資料，都沒抬一，只淡淡回：

        沈曜見她回應，笑得更壞了，往桌上一趴，聲音壓得更低，更壞心：「如果我寫超快，老師會親親鼓勵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但表還是努力撐著冷靜，只是手指敲桌面的力明顯重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謐翻了個白，把手邊的資料合上，用力把自己的筆記本啪地拍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師筆真狠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說完，才一臉「我超努力」的模樣，把頭低去，認命地刷刷寫起訂正，桌上只剩筆尖摩紙面的沙沙聲。

        訂正到一半，沈曜撐著巴，懶懶地抬偷看她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低著頭翻資料，長髮垂來，髮尾在鎖骨邊輕輕晃動，膚在晨光顯得乾淨又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語氣冷靜，指尖卻不自覺地輕敲了兩桌面，像是在壓住心底微微發燙的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笑得像沒心沒肺的壞東西，神卻亮得讓人捨不得真的生氣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曜笑得像個偷到糖的小孩，舉起雙手裝乖投降，嘴裡還嘀咕著：「知了知了，小氣老師～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故意壓得很近，近得幾乎能覺到她呼的停頓。

        語氣聽起來很兇，但動作卻輕得很，一樣是嘴但體很老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語氣不重，像是平常打鬧時隨的敲打，卻也正中要害地把人打得沒脾氣。

        語氣帶著故意壓低的壞甜，像是試探，又像撒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誰叫你錯這麼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謐筆尖一頓，終於抬起頭看他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曜輕輕嘖了聲，嘴角彎了彎，提起筆，開始刷刷刷地訂正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撐著巴，語氣懶洋洋地說著，筆尖無意識地在紙上劃著圈。

拿起筆，隨手把滿是註解的訂正卷攤在桌上，低頭瞄了兩，忍不住輕哼一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寫完再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先把今天該的完，再考慮要不要獎勵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師，等一可別忘了獎勵喔，說好的，不能耍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，但只有她自己知，剛才那一瞬心有多亂。